宗白华与熊秉明书法论比较研究以生命体为例

来源:生命的化学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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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书法的生命体结构 书法的骨筋肉血,可谓一脉相传,是书法的生命体结构,也是我们对古人的一种审美传承。从单一看是书法抒发的情感,但从整体上看,可将书法拆分:一是书法

一、书法的生命体结构

书法的骨筋肉血,可谓一脉相传,是书法的生命体结构,也是我们对古人的一种审美传承。从单一看是书法抒发的情感,但从整体上看,可将书法拆分:一是书法技巧的传承;二是审美在骨肉上的表现。为何说审美常在骨肉上表现,因为我们对笔力也有一个传承,笔力单从情感表现那太过泛化了,因为凡是经过书法训练的,在提笔时对字体骨或肉的把握,笔画结构分配意识大都可以做到,而我们说的情感,则从创作中体现,临摹不能称之为创作,虽然在临摹里面也有情绪的波动,但这种情绪波动是在我们设定的一个框架里面,各个层面是按照别人的东西在学习时产生的细微情绪波动。

宗白华认为,书法的情感是指创作层面。他在《美学散步》中说:“通过较抽象的点、线、笔画,使我们从情感和想象里体会到客体形象里的骨、筋、肉、血,就像音乐和建筑也能通过诉之于我们情感及身体直觉的形象来启示人类的生活内容和意义的。”[1]161-162与直接模写客观形体不同,这里融入了创作者的情感与想象,通过书法表现出所看到的骨筋肉血,与笔力有很大的关系。笔力,书法里强调的功底,便是对笔力的把握,这种把握实际是我们对筋或骨的一种把握。古人论书,以笔力的有无断定字的好坏。王僧虔《论书》云:“古今既异,无以辨其优劣,惟见笔力惊绝耳。”[2]“笔力惊绝”说的是筋骨的一种表现,但不完全是筋骨。筋骨在审美中是很重要的一个内容,我们称颜筋柳骨,看法亦如此,确切来说,与儒家思想还有一定关联。有筋有骨,不光有骨的棱角,还有肉的丰润,这种丰润使书法线条表露出不仅仅是筋骨外露,还有丰腴的一面,也是骨的内涵。丰腴不等于臃肿,丰腴里带骨,这便是为何我们说颜真卿的字有骨,力量在线条中间,从外面看到的是丰腴,直接感受不到骨力,但真正懂书法的人能感受到。通常讲颜筋柳骨,实际柳公权是从颜真卿那里所得更多,后因碑刻原因,呈现出的棱角更多,其锋芒外露,所以称之为柳骨。若说书法的最高境界,更多欣赏推崇的还是颜真卿的字,有骨力且不张扬,这也是儒家一种微而不露的审美。宗白华对书法生命体结构的论断,更多地还是偏向于美学,人的性情与审美。他说:“笔有笔力……这种力量是艺术家内心的表现,但并非剑拔弩张,而是既有力,又秀气。这就叫做‘骨’。‘骨’就是笔墨落纸有力、突出,从内部发挥一种力量……对我们产生一种感动力量。骨力、骨气、骨法,就成了中国美学史中极重要的范畴……”[1]53宗白华在书法理论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审美观,但他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书法实践者,虽然他也写字,但很难得书法三要素,在某些层面是很难深入的。

熊秉明曾作《中国书法理论体系》,此书可贵之处在于构建出了系统的书法理论体系,再将其类分,他在这本书中提到的筋骨,不仅是情感,也是书法技法中的一种表现。他提到卫夫人在《笔阵图》中对骨肉筋的说法:“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3]这段话主要讲笔力,也是对书法美的一种要求。苏轼于骨肉之外增添“血、气、神”三项,最终为:“书必有神、气、骨、肉、血,五者缺一,不为成书也。”真正来讲,骨肉只是一个支架;血是书写的一种连续性、连贯性;气相对来说更高妙,是一个整体,是书写中的轻重缓急、大小间距,各式各样的整体安排。熊秉明还认为,气兼指情绪,所谓“冲和之气”就是一种舒畅恬静的情绪。神在这五者中是最高一级,南朝书法家王僧虔在《笔意赞》开头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4]我们能直接看得见的是骨和肉,看不见的则是神。王僧虔把神看得很重要,为形之上,熊秉明看法亦如此。他随后举唐太宗在《指意》中的说法为例:“夫字以神为精魄,神若不和,则字无态度。”他解释这里的神是书者的意识状态,“精魄”则相当于苏轼所说的神[5]24。我们根据熊秉明理解的神深入下去寻绎,羊欣是南朝宋著名的书法家,又是晋代大书法家王献之的外甥,尤得王献之亲传,书法造诣很高,但也有人贬低他的书法。袁昂在《古今书评》中说:“羊欣书如大家婢为夫人,虽处其位,终不似真。”[6]这段话能很好地指出,神,若光从外貌看,并不能充分判断,夫人的举手投足乃至修养,是与奴婢不同的,奴婢的神志、言行表现,终不似真。为何如此评价?还是为了比较羊欣与王献之的书法。在当时广为流传“买王得羊,不失所望”,说明在一般人眼里,两者书法几乎并驾齐驱,但在懂得书法的人则明白其不同在于,羊欣学王献之的字,虽很像,但在神气的充沛、修养上差很多,所以通常讲书法的神不能抛掉,若抛掉,则缺失了精魄。苏轼对此看得很透彻,才有了书必有神气骨肉血五项之说,这也是熊秉明所看到的。相对于宗白华来说,熊秉明更注重神,即书者创作时的心理状态、意识气韵。当然若是论神,光从书法上看是不够的,还可从画论上看,如南朝谢赫的“六法”。中国画在技法中也谈神采,其实不管是书论还是画论,它们都是源自于对文学的一种批判,研究书画的人,想必对美学研究同样深刻,所以宗白华应该也看到了神,只不过将其视为一种情的表现,与熊秉明的叙述方式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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